名门千金在浴缸中“离奇”溺毙,破产母亲曾斥巨资为她投7份保险亚伯特卡洛琳卢卡斯威廉玛莎

开门迎接医生的是一个操南方口音的高瘦女子,约莫六十岁,名叫维吉尼雅·瓦德洛(VirginiaWardlaw)。她全身黑衣,还穿着一件长度拖地的披肩,戴着厚重到看不见脸的黑色面纱——就算是当时,这种打扮也是“古色古香”到令人侧目。

死者是个瘦骨嶙峋的年轻女子,赤身裸体蜷缩在半满的小浴缸里,左手微微抓着一条浴巾,头泡在冰水里,红褐色的长发漂浮在水面。

她的衣物堆在旁边,上面有张字迹清晰的字条:“去年我的小女儿死了;其他亲近珍爱之人,在之前就走了。我卧病已久,当你读到这张字条时,我已经自杀了。请不要为我哀恸。请与我一同欢庆吧,死亡为我承受不起的痛楚与苦难,带来了至福的解脱。欧西·W·M·史尼德。”

卧病在床的欧西

根据维吉尼雅的说法,她的外甥女欧珊娜·瓦德洛·马丁·史尼德,昵称欧西,从去年女儿死去以后就一直心情忧郁,七个月前她丈夫也过世了,刚出生四个月的儿子则因病住院。

乍看像是久病厌世,然而看尸身状况,这女人已经死了一整天,维吉尼雅却说她报警前才刚发现尸体。怎么会这么久才发现?维吉尼雅说,昨天欧西请她生火煮洗澡水,她照办以后就出门办事了,让欧西独自在家睡觉。

因为欧西很容易惊醒,又特别要求维吉尼雅别上楼吵她,所以……维吉尼雅就很听话地一整天都没上楼,没用浴室,也没上楼看病人的状况。

威廉·欧尼尔(WilliamH.O’Neill)警官在将近六点到场,发现这里堪称家徒四壁,床只有一张,厨房很脏乱,到处有零星的食物残渣;地窖里有个老旧故障的暖炉,里面连煤灰都没有。(所以,洗澡水是用什么烧的呢?真的有烧洗澡水吗?)

维吉尼雅宣称为了让欧西养病,她们大约十天前搬来这里。但是,在一个没有取暖设备的房子里养病?而且让一个身心都不健康的女人独处二十四小时?再进一步追问,维吉尼雅就开始闪躲问题了,欧尼尔最后把她带回警局拘留。

验尸结果显示,死者长期挨饿,不太可能自主行动,有可能在被麻醉的状态下被丢进水里淹死。陈尸的房子里,找不到写下遗书用的墨水跟笔。那遗书到底是在什么时候、在哪里写的?

邻居们证称死者住处很少开灯,但在案发前一晚,11月28日,整个二楼灯火通明好几小时。在灯光熄灭之前,窗帘后似乎有好几个人来来去去。

24日的时候,有一位查尔斯·提特(CharlesE.Teeter)医师曾经去诊治过欧西;他说这个女孩虽然虚弱又有支气管炎的迹象,基本上身体没什么病——后来有好几位医师都表示了相同看法。

欧西的遗书

警方追踪到了死者的上一个住处,位于纽约市布鲁克林的平原区(Flatlands)。附近的邻居都叫那间两层楼房“神祕屋”,他们知道那里长期住着一个年轻美丽的病弱女子,很少露面,跟她同住的是两个黑衣老妇——有人说是三个。

神祕屋永远门窗紧闭,百叶窗也永远合上;少数进去过的人说里面几乎什么都没有,房间总是极其幽暗,通常晚上才有人活动。

这些女性住户不跟左邻右舍交际,连招呼都不打。

环绕着神祕屋一家的流言蜚语真真假假,某些颇为惊悚:有位太太曾经帮忙接生欧西的第二个孩子,她说当时产妇显得虚弱又饥饿,甚至好几次喊着说她就要“被饿死了”。

但当地牛奶递送员说,他每天早晨都送八夸脱(7500c.c.)的牛奶到神祕屋——后来因为对方始终不付帐,所以他停送了。

房屋管理员提供了比较可靠的资料:一年半以前,欧西与丈夫弗莱彻·史尼德(FletcherSnead)先搬进了这里。

几个月以后,三位黑衣老妇陆续搬了进来;接着在1909年3月,弗莱彻离开了神祕屋,不知所踪,8月时虚弱的欧西生下了儿子。在这段期间,这一家人经常性拖欠房租,但偶尔会突然拿出一笔大钱(好比说一张百元钞)来付房租。

然而到了11月11日,管理员终于忍耐到了极限,把她们踢出门,她们的杂物则被送到某个仓库。

在这个家徒四壁的地方,只有欧西躺在二楼的床上,三位六十来岁的黑衣妇人通常睡地板。

佩提特说,欧西的虚弱是因为缺乏营养与妥当的照顾。他从第一次诊疗开始,就要求给病人新鲜空气、滋补的饮食、按时服药,然而每次再去探视,总是挫折地发现病人家属不听医嘱。

可能是维吉尼雅的黑衣妇人表示她们买不起药,所有的钱都拿去付病人的保费了。

欧西生产时,佩提特告诉黑衣姊妹可能必须考虑剖腹手术,否则可能有致命危险——他原本预期她们会抗拒,却没想到她们立刻表示同意。

最后手术成功了,母子均安,然而他后来要替欧西拆线,黑衣姊妹们却百般推托。(直到欧西死时,缝线仍然在她身上。)

生下来的孩子有点不健康,但佩提特觉得妥善照顾就没问题了,但黑衣姊妹们违背欧西的意愿,把这个小男婴送去布鲁克林的圣克里斯多佛医院了。(根据医院方面的说法,一开始还有个黑衣妇人去探望男婴,但后来就不见人影,而且没付帐单。)

后来欧西一天天变得更加虚弱,佩提特总怀疑她是不是受到什么药物影响?每次他去探望病人时,黑衣姊妹总有一个待在旁边,他问病人的问题总是由姨妈们回答。

产后照料欧西的护士,也觉得这些黑衣妇人老是跟着她,就怕让她跟病人独处;而欧西也看似一直害怕着什么。

为了付医药费,维吉尼雅给佩提特医生看了一份欧西的遗嘱,里面提到她会把继承的绝大多数遗产留给她的外婆,但其中会有一千块留给佩提特。这笔钱多到不正常,佩提特吓到去报警,然而实际上又还没发生任何犯罪事件,布鲁克林警方爱莫能助。

还有一位律师威廉·菲(WilliamE.Fee),在神祕屋见证过欧西的遗嘱——看来是由维吉尼雅起草的,欧西只是精神委靡地签了名。遗嘱中留给儿子五百块,剩下的钱与地产都给她的外婆玛莎·伊莱莎·瓦德洛(MarthaElizaWardlaw)。而这位外婆呢,已经是84岁的老太太了。

在这之后,维吉尼雅还去找菲律师咨询商量过许多次,不避讳地告诉他,欧西保了两万元的人寿保险。她名下有五份纽约人寿保险公司保单,她们已经用这些保单去借了些钱,接下来要怎么做,才能借到更多钱呢?

证据收集得越多,欧西的死就显得越可疑,而被关在警局的维吉尼雅坚持封口,甚至不透露家庭背景。在这种状况下,警方建立了一个理论:欧西是被谋杀的。

当晚火炉没有生过火,以欧西的身体状况,她根本不可能洗冷水澡,她可能是被凶手抱到浴缸里淹死的,动机是谋财:为了遗产与保险金。

寿险操作的财务杠杆,7张保单的保险诈骗?

维吉尼雅正式被控告以后,一位律师富兰克林·佛特(FranklinW.Fort)出于好奇心与正义感,出面担任她的辩护律师。

然而不利的消息源源不绝地流入;有另一个律师曾经到神祕屋见证遗嘱(到底为什么老是在重新立遗嘱?),又有另外三个医生跳出来表示诊治过欧西,他们的诊断基本上跟佩提特是一样的:欧西没生病,只是营养不良。

后续也都一样:医生们追踪了一阵,结果发现家属不遵医嘱,最后只好眼睛一闭放弃病人。

警方也联络了承接欧西保单的几家公司:恒信保险、纽约人寿保险与大都会人寿保险,共有七张,总计两万四千元,从1900年起陆续投保,要付20年或30年保费。

缴保费变得越来越困难以后,这些保单都被抵押出去借钱。欧西的家人常常“弄丢”保单,他们不得不再出具一份副本,有时候连第二份副本都搞丢,只好来个第三份。

维吉尼雅当场就在办公室里把她的问题写下来,显然在脑中盘算已久。警方调查之后发现,这些保单被拿来借款利用到了极致,连专业人士(保险公司职员)都觉得拜服——但从另一方面来看,她们是不是在搞保险诈骗呢?

然而到了1909年,这些保单的剩余利用价值都被榨干了,要再拿到钱,就只能等欧西去世了。欧西死后,她的财产会属于外婆,而她的外婆已经八十四岁……

这个外婆现在到哪去了?维吉尼雅的另外两位姊妹,到底人在哪里?欧西的丈夫据说是死了,是怎么死的,死在哪里?维吉尼雅到底为什么不肯说?

然而走过必留下痕迹,维吉尼雅——还有她的另外两个黑衣姊妹——似乎有到处存放大量文件的习惯。就算维吉尼雅安安静静地坐在那里,像闭紧的蚌一样什么都不愿意说,但警方还是从那些四处堆放的文件里,梳理出她的背景——维吉尼亚一家,原来是从南方的维吉尼亚州,迁移到纽泽西州的“北漂一族”。

昔日王谢堂前燕

故事要从欧西的母系家族瓦德洛家(Wardlaw)开始说起。瓦德洛家原本来自苏格兰,移民到美洲后在维吉尼雅州起家,后代有商人、律师、医生跟政治人物。

次女玛莉(Mary)则嫁给弗莱彻·史尼德(FletcherSnead),一位律师,还曾数度连任乔治亚州奥格索普市(Oglethorpe)的市长;她生了三个儿子,跟父亲同名的弗莱彻,就是欧西的丈夫——换句话说,欧西与她丈夫是表兄妹。

三女就是维吉尼雅,一直保持独身。

老四与父亲同名,叫做约翰,是普林斯顿毕业的学者,却英年早逝。

老五叫做亚伯特(Albert),留在南方做牧师。

最小的女儿贝西(Bessie)也在南方结婚生子。这三姊妹既然如此落魄,为什么不回家乡,硬是在北方挣扎求生?

许多名人(如玛丽莲·梦露)住宿过的华尔道夫饭店,是奢华的代名词

警方从账单里凑出他们的北漂轨迹图:一开始有钱就住高级旅馆(好比说华尔道夫),然后是普通旅馆、小旅馆、供膳宿的家庭旅社,经常赖到付不出房租被赶走为止。

最后,他们找到一个曼哈顿地址,不久前欧西、外婆还有黑衣三姊妹都住在那里!根据女管家的说法,这一家人总是紧闭门窗,不让她进去打扫,晚上也一直开着灯。

最先来租下房子的是欧西的妈妈卡洛琳,她是这群人里脾气最差的一个;维吉尼雅则经常拿着行李箱进进出出,在替其他人跑腿办事。

一间房间里住了五个女人,又不缴房租,房东抗议之后卡洛琳先走了,接着维吉尼雅就带着欧西搬到东奥伦治,剩下玛莉(欧西的姨妈兼婆婆)还有玛莎老太太(欧西的外婆),卡洛琳跟维吉尼雅则会偶尔回来探视。

此刻玛莉跟患有白内障的玛莎老太太,就住在这栋房子的地下室。

虽然同样一身黑衣,相对于大块头又微跛的卡洛琳、还有高瘦的维吉尼雅,玛莉是姊妹中最矮小纤细的,个性也最温和。她们的房子,就跟维吉尼雅与欧西在东奥伦治的住处一样,家徒四壁,几乎没有食物。

照她的说法,欧西出生在纽约,她父亲马丁上校是内战时的南方英雄,后来在某烟草公司担任烟草质量检查员,收入颇丰。

随着欧西逐渐长大,马丁决定把她送回南方,让她接受地道的南方淑女教育,于是回到南方的欧西,与青梅竹马的表哥弗莱彻越走越近,终于在1906年结为夫妻;一年后,夫妇两人回到纽约,生下第一个女儿,不幸夭折。

随后失业的弗莱彻为了健康理由去了南方,从此音讯全无,她们最后得知他死了。守寡又怀孕的欧西敏感怕吵,所以她出面为欧西租下东奥伦治的两层楼房,不跟人合租,免得吵到欧西。

她们不跟邻居往来也是有理由的:旁边的住户都是蓝领阶级,瓦德洛家的女人们却是受过良好教育的大家闺秀,跟这些邻居话不投机。

欧西一直心情忧郁,立遗嘱是她自愿的,说有人对她下药,真是太荒谬了!她也没有被虐待,只是她们太穷困了,大家都吃一样糟糕的食物。她直到当天早上看了报纸,才知道儿媳妇死了,妹妹被当成杀人嫌犯。要是话传回南方老家,多么有损尊严,亲痛仇快!

保单说明不了什么,因为没有一张保单是最近才保的(最近的一张是六年前),也没有一张是只有被保人死掉才能变现;不过要缴这么多保费,确实拖垮了这一家人的经济。到头来她们不得不设计出复杂的抵押借款策略。

欧西死时胃里空空如也,但她的其他家人也一样在挨饿受冻。

维吉尼雅之所以对警方采取不合作态度,完全是为了保护家族名声;她宁可闭着嘴巴上电椅,也不愿家族历史的细节被公诸于世。

神祕的卡洛琳与不停倒闭的女子学院

瓦德洛家的众多前房东之一贡献了一个故事,让警方开始怀疑,至今行踪不明的卡洛琳比维吉尼雅更有问题。

有个富裕南方木材大亨的妹妹叫做伊莱莎·伊诺克(ElizaEnoch),很想脱离富有家庭的桎梏,对社会做出贡献。

她在田纳西州认识的卡洛琳·马丁很愿意帮她这个忙;她即将在纽约成立一间女子学院,愿意付伊诺克小姐一个月一百美元的薪水,条件是她得在半小时内决定,火车就要开了。

伊诺克小姐匆促登上火车,跟卡洛琳来到了纽约市,住进了曼哈顿东二十三街,认识了接着住进来的瓦德洛家人,欧西、玛莉、维吉尼雅与玛莎老太太,还提供了个人的经费来提供众人开销,女子学院却一直没有开张,她还被黑衣三姊妹看得紧紧的。

担忧的伊诺克小姐对房东太太坦白了一切,房东太太则以电报通知了伊诺克家。伊诺克先生匆匆赶来的时候,瓦德洛一族已经带着伊诺克小姐离开了,不过伊诺克先生在替她们付清积欠的房租之后,仍旧追上去,把妹妹带回南方。

当时报导里的欧西(左)与维吉尼亚(右)

前面这个故事惊悚到不太像真的,但确实有其他人提供了没那么耸动的可信证词:卡洛琳经常找有钱人募款,说要成立一间女子学院,但大部分人并不买帐。

卡洛琳原本在南方教书,从1868年起在纽约执教,职涯高峰则是在1896年成为纽约女子文法学校的校长,1901年九月“被退休”——因为高层认为卡洛琳精神状态有异,不再胜任公立学校校长的职务,但她退休后,每年还可以领一千美元退休金。这笔年金后来也被她拿去抵押借款了。

她担任校长的时候,其他人对她的印象是很精明、很会说话、很有生意头脑——但从结果来看,或许比较正确的说法是她喜欢赚钱?如果她真的擅长做生意,就不会常有债主上门来找她了。她酷爱收藏大量剪报,习惯要求别人代收信件;有时对教职员还有学生态度很差。

她的副校长同事回忆,卡洛琳有一次硬要向她借钱,她不答应,卡洛琳就死瞪着她继续反覆要求,仿佛想要“催眠”她(许多接触过卡洛琳的人都说她会这样做)。

卡洛琳与亡夫马丁上校相差了十八岁,婚后本来住在南方,但房子被火烧掉了,拿到的理赔金又不知怎么的很快花光,于是举家北迁,太太去教书,丈夫在烟草公司工作,在1881年与85年分别生下一儿一女。

许多人记得,卡洛琳对她的长子十分严厉,而且不知为何,不给他像样的午餐吃。(苛扣饮食似乎是这一家人的习惯?)

这个大儿子在1888年死于“脊髓膜炎”,但真正致命原因是他先前从楼梯上滚落。接着马丁上校的工作也出了问题,夫妻两人分居两地,直到1900年,上校又搬回纽约跟妻女同住,这时候他们常常搬家。1901年1月9日,上校中风了。

根据邻居的回忆,当天晚上他听到隔壁有奇怪的呻吟声。他去敲门,却没人回应,只有呻吟声与啜泣声继续传出。这位邻居当机立断,立刻撞开房门,惊讶地发现马丁上校倒在地上,意识不清地呻吟,他的妻子则躺在床上,衣服穿了一半,神情漠然;女儿欧西站在墙角哭个不停。

邻居对屋子里的脏衣服与散落的发霉食物感到诧异,但人命关天,他立刻去叫了医生。几小时后,上校去世了。上校保了两万元的保险,妻子很理所当然地得到理赔金,却连墓园的费用都不愿付清。

卡洛琳死了丈夫又“被退休”以后,发生了什么事呢?这就跟维吉尼雅有关了。

不堪回首的南方往事

一直在南方教书的维吉尼雅,在1892年获邀担任索尔女子学院(SouleFemaleCollege)的校长。她把学校经营得有声有色,守寡的妹妹玛莉首先带着三个儿子来投靠她,也担任教师。

这时候的维吉尼雅跟玛莉都已经是全身黑衣的打扮,当地人虽然觉得有点诡异,却还可以接受——毕竟这两姊妹是那么优秀的教师啊,有点特殊的小习惯算什么。

然而在1901年,卡洛琳带着女儿欧西来投靠妹妹以后,状况就变了。镇上的人都喜欢欧西,但卡洛琳就是另一回事了。卡洛琳一来就开始插手校务,结果校内秩序与财务状况逐渐陷入混乱,然而不知出于什么原因,真正的校长维吉尼雅竟无法阻止姊姊乱搞。

居民们是真的很认真担心,所以他们请了医生去替欧西做检查,诊断结果是——各位可以猜猜看,保证猜中——她没有病,只是虚弱。

全身黑衣的姊妹俩虽然有点吓人,

但不失为优秀的老师......

至少一开始是这样的

流言满天飞,学生大量退学,债务逐渐累积,三姊妹终于被董事会开除,后来这间学院还是关门大吉。三姊妹继续在镇上待了一阵,直到1905年才连夜逃走,欠房东七十五元租金没交。

三姊妹分开来自求生路,维吉尼雅去了维吉尼亚州的克里斯钦堡(Christiansburg),投靠姨妈欧珊娜·西波恩·波拉克(OceanaSeabornPollock),她是玛莎老太太的姊姊。波拉克姨妈也从事教职,她是蒙哥马利学院(MontgomeryCollege)的拥有者兼校长,她把这间学院交给了外甥女维吉尼雅。

接着卡洛琳带着女儿堂堂登场,再度接管校务,也再度毁了蒙哥马利学院,速度比上次更快,方式也差不多。然而这次崩坏过程中,还有更悲惨的牺牲品。

弗莱彻与约翰原本在邻近城镇开了家锯木厂,还分别娶了当地律师的两个女儿,彼此既是兄弟也是连襟,妻子们既是姊妹也是妯娌,乍听之下挺美好,但接着就出事了。

卡洛琳先来找约翰,要他去蒙哥马利学院教书。原本他跟妻子都反对,但最后不知怎么的他还是答应了,撇下妻子,结果妻子很快就进了精神疗养院。

离开妻子以后的约翰精神状况似乎不太好,经常发生意外:有一次跟卡洛琳姨妈一起出差,他竟然从火车上跌落;一次在学院里差点跌进蓄水槽;最后,他“意外”烧死在学院内的卧房里。家属们坚持是意外,其他人则怀疑是自杀,甚至谋杀。他的保险理赔金后来由妻子与亲族均分。

此后不久,弗莱彻就跟表妹欧西再婚了。

学院与三姊妹的经济状况一落千丈,卡洛琳与维吉尼雅努力到处找人投资,甚至拿校产一物多卖(结果被揭穿,只好退款了事),最后还是无力回天。

1908年,她们再度名声蒙羞地离开,逃到纽约去重新开始——结果却是弗莱彻失踪,欧西在奇怪的状况下溺毙,黑衣三姊妹呢,则惹上了谋杀的嫌疑。

尽管警方查清了欧西一家的北漂史,并且发现黑衣三姊妹在不断地累积债务下,已经从上流仕女成为下流老人,然而他们依旧还没解开的,是欧西之死的谜团。而这个谜团的钥匙,似乎就掌握在唯一一个还没被警方找到的三姊妹,也就是欧西母亲卡洛琳的身上。

卡洛琳现身:一切都是男人和这个世界的错!

从扣下的文件里,警方有了许多新发现:原来卡洛琳在女儿死后,一直在纽约各处旅馆流窜,同时密切注意媒体报导,留有大量剪报;她身边竟然有三张自杀遗书,笔迹跟内容都与欧西身边发现的那一份大同小异。

卡洛琳在三姊妹之中是最健谈的。热爱对媒体放话的她,对每件事都有解释:她明知警方在找她还拒不投案,是因为她急着把某块家族地产变现,筹措维吉尼雅的辩护费用。

欧西没有被虐待,她长期以来都有自杀倾向,经常在立遗嘱、写遗书(后来警方的确不断地找到很多很多的遗嘱跟遗书),丈夫弗莱彻的死亡更是致命一击。

少女时代一派南方仕女风范的欧西

她们都央求欧西不要寻死,欧西却说,就算她们看得再紧,她也会自己钻空子。欧西死时会那么瘦,其实是因为她蓄意要饿死自己。

弗莱彻为何离开怀孕的妻子?她们为什么认定他死了?卡洛琳说,弗莱彻被传唤要为某个公款亏空案作证,他非常不愿意这么做,因为被告是他的恩人。他离开时本来承诺,只要他没出事就会天天写信回家,然而他一走就毫无音讯——所以他一定出事了。她们没有钱,也没办法再去查证,所以事情就是这样。

卡洛琳的惯用自辩路线如下:我们没有钱,我们倒霉都是因为没钱。我们姊妹之所以受到法庭迫害,是因为主事者都是男人,男人不懂母亲跟姨妈的女人心!她甚至把自家姊妹跟法国大革命时期的罗兰夫人、还有圣女贞德相提并论。

于是在卡洛琳被捕第二天,玛莉也被抓起来了。

在玛莉被捕当天,本案的第一个超展开出现了:媒体发现弗莱彻真的没死,还好好地活在加拿大,而且在当某家旅馆的二厨,尽管这跟他的出身与教养非常不搭。

鬼魂行走于世,死而复活的弗莱彻

弗莱彻在与欧西结婚并移居纽约以后,本来在一家建设公司当职员,性情讨喜但工作能力欠佳,在一九〇九年初被资遣。不久之后,卡洛琳说的公款亏空案找上了弗莱彻。

过了将近九个月以后,躲在加国边境小镇的弗莱彻已经改名叫“约翰·卢卡斯”(JohnLucas),又高又瘦,留着一脸红胡子。

抛妻弃子的弗莱彻,底下的注解写着“受害者的失踪丈夫”

他的老板说,他是在四月底来的,自称太太跟女儿都死了,现在孑然一身。

然而到了六月份,有个上了年纪的太太跑来找他——显然是卡洛琳·马丁。接下来三天,“卢卡斯”一下班,就去陪伴这位女士,把她送走后还心神不宁了好几星期。

如果记者的报导没有加油添醋,弗莱彻在受访过程里一直泪眼汪汪。

他之所以抛妻弃子隐姓埋名,他个人觉得理由非常充分:厄斯曼对他恩重如山,是他在人世间最要好的朋友,他宁死不愿上法庭作证,这是南方人的尊严道德观使然,北方人不会懂。

当他的家人说他死了的时候,她们没有说谎;即使是他自己,也认为弗莱彻·史尼德已死。他的假死,维吉尼雅宁可陷自己入罪也不开口,这些都是出于南方人的骄傲与荣誉感,不容外人干涉家事。他也说他跟欧西的感情其实很好,他与前妻还有前妻的家人反而有严重冲突。

他完全不相信他的姨妈或母亲会谋害欧西。

老实说,弗莱彻的现身对案情没什么澄清作用,反而搅得水更浑。如果他对妻子感情这么深,到底为什么一声不吭地独自落跑?而且最奇怪的是,连他母亲玛莉都不知道他在加拿大,从头到尾只有卡洛琳掌握到他的行踪,其他人(包括他的爱妻)是真的彻底相信他死了。

一个人到底是要脑子进水到什么样的程度,或者被威胁到什么程度,才会觉得为了荣誉感抛弃体弱又怀孕的妻子、跑到其他国家,是很合理的事情?

后来直到审判完全结束为止,弗莱彻都继续待在加拿大,不曾回去见过母亲或姨妈。

“她疯了”与被诅咒的审判

在听证会中,警方找到一名少年,指证在遗体发现当天下午四点,卡洛琳人在案发现场附近。在这位黑衣太太走开的时候,少年看到有一片黑色面纱被吹起来掉到地上(卡洛琳常常会戴很多层),他拾纱不昧,还拿去警察局了。

卡洛琳听了以后竟然脱口打岔:“我看不出风怎么可能把面纱吹掉,那天风又没那么大!”此诚所谓言多必失。怎么听都像是她不小心承认自己当时在东奥伦治。维吉尼雅之前老是不肯交代清楚遗体发现前二十四小时的行踪,很有可能是为了隐瞒姊姊卡洛琳到过现场的事实。

原本维吉尼雅的辩护律师佛特也为卡洛琳辩护,但他建议卡洛琳不要再对媒体放话,让卡洛琳决定解雇他。既然不用保护卡洛琳了,接下来佛特宣布了一件惊人的事:卡洛琳其实早已精神失常达二十五年。

如果玛莉没有被捕,维吉尼雅宁可不说,但为了保护完全无辜的玛莉,她只好忍痛揭露姊姊早就疯了,无法为自己做的事负责。家族里曾经讨论过要不要送卡洛琳进精神病院,但维吉尼雅不忍心,只能一直焦头烂额收拾善后。

卡洛琳的新律师海尔(RobertHaire)也有新消息公布:欧西其实有毒瘾——因为生产的后遗症,欧西死前两年长期用药,主要是使用吗啡,用量大到影响食欲,所以她死时才会象是长期挨饿;吗啡也帮助她溺死自己。

卡洛琳本人嘛,当然没有疯囉,说她疯了只是企图把罪名推到她头上,替维吉尼雅跟玛莉解套。

结果卡洛琳跟维吉尼雅被控直接杀害欧西,玛莉则是谋杀从犯,正式的审判预定在四月开始。

然而仿佛天意作梗,审判一直因为各种不可抗力往后延:州长生病、犯人生病、证人生病、检察官中暑。在这段期间里,波拉克太太(三姊妹的姨妈)、玛莎老太太、欧西的儿子先后死去,连维吉尼雅都病倒两次。

她第二次病倒时,狱方才发现她故意把食物分给别人或丢掉,很有计划地要饿死自己。

八月八日,她的状况严重到不得不送进医院强迫灌食,却已回天乏术,弟弟亚伯特与妹妹贝西赶来的时候,只能为她送终。

据说是维吉尼雅的墓碑

到了九月,审判又有了新变量:卡洛琳的辩护律师雷克(AdrianRiker),在家属亚伯特与贝西的支持下,决定请法庭宣告卡洛琳精神失常,不能受审。于是法庭加开听证会,由法官田艾克(JayTenEyck)听取两方证据后,决定卡洛琳到底有没有能力受审。

卡洛琳应该知道,被宣告是疯子就等于不必背负杀人罪、不必坐牢,然而接着就要被送进精神病院,所以她绝不承认她精神有问题。

在听证会期间,她基本上是跟她的辩护律师对着干的:律师找出一堆证人来证称她行为怪异,她则不断打断证词进行、不断抗议大家对她不公平,反覆指控保险公司、律师、检察官、警方、狱方通通为了钱迫害她,从某方面来说,反而对她不是很有利,让她显得象是被迫害妄想严重的……疯子。

然而不可否认的是,卡洛琳确实有很多古怪的地方。根据她的弟弟妹妹、许多旧同事与仆役的证词,大致上可以拼凑出来,年轻时的卡洛琳就是个聪明才智惊人的优秀女教师,但从1884年开始,她的外表与行为渐渐出现古怪的改变。

贝西与姐姐最严重的冲突,发生在1902年:卡洛琳突然来暂住一晚,声称要问妹夫一些生意上的问题,结果一住就是七个月,不整理房间,在贝西要求她离开的时候也不走,甚至说妹妹家里的东西其实全都是她的,因为要不是因为她,妹妹跟妹夫才不会有朋友愿意送他们礼物。

卡洛琳荒唐的说词,并不是因为她当时真的缺现金——贝西指出,卡洛琳那时身上带着很多现金,还随手乱放。贝西这时候开始考虑把卡洛琳送进精神病院,还写信跟哥哥亚伯特商量,亚伯特推托说教区事忙,建议她找律师;贝西于是转向维吉尼雅求助,结果维吉尼雅就来把姊姊领走了。

从这些证词来看,卡洛琳有过精神状况极度不稳的时候——但这些证人讲的都是1884年到1902年的状况,“现在”的卡洛琳还是这样吗?就专业意见来说,卡洛琳到底算不算精神失常到不能受审?这时候就变成辩方专家证人与检方专家证人各说各话了。

检方的心理医师表示,卡洛琳为欧西的死提供了一个前后连贯的新说词:维吉尼雅自从二度失去学校以后就开始使用吗啡,她跟同样吗啡成瘾的欧西同病相怜,两人相约要一同自杀,检察官手上有信可以证实这一点。(这件事并没有在后来的审判里出现。)

她弟弟妹妹对她的精神状态做出的证词,很可能是为了让她脱罪而说的,应该打点折扣。她收集大量剪报的习惯,她也想出了一套解释:她是在收集写小说的材料。医师最后总结,这个女人或许偶尔会做出一些很糟的判断,但她并不是一直都处于妄想幻觉状态,她没有疯。

在他看来,卡洛琳现在的精神状态,肯定比1884年到1902年之间好得多。

真相?

既然如此,就表示卡洛琳跟玛莉都得受审。1911年1月9日,延宕多时的审判终于开始了——然而结束得也很快,辩护律师马上就表示,卡洛琳不再做不认罪抗辩,反而愿意承认较轻的过失杀人罪(manslaughter)。

这样做的好处是,如果卡洛琳认了过失杀人罪,玛莉就解套了:从当时的法律上看,过失杀人罪没有从犯这回事,玛莉自然会被宣告无罪释放。

律师采取的策略,显然卡洛琳不知情(或者反悔了),她继续在法庭上大嚷她什么事都没做!然而律师是她的法定代理人,照样淡定地代替她表示愿意认罪。

第二天法官宣判前,为了请法官从轻量刑,律师对案情提出了一个劲爆的全新说明。照他的说法,卡洛琳承认欧西死前一晚身体不舒服,一直把头枕在妈妈腿上;为了让她入睡,卡洛琳给了欧西吗啡。

然而欧西看起来状况不对,所以卡洛琳把欧西放进浴缸的冷水中,想要藉此刺激把她弄醒。最后她发现欧西再也不可能醒来了,就在半疯狂的惊恐状态下离开东奥伦治,回到纽约。

同样在法庭上的卡洛琳继续大声喊冤,她的发言跟律师说的话完全相反:“我是清白的!我绝对没做任何伤害我女儿的事,绝对没有……我从来没有给任何人吗啡!”

这是实话,还是拖到最后一刻仍在逃避现实?然而律师所说的最后诠释,说实话,是这个案件发生以来最合理的一套解释。

仔细想想,卡洛琳或许真的没有说谎:吗啡不是她给的,她没有想要伤害女儿,她只是不小心看着女儿用药过量,又在慌乱中把女儿放进冰水里……然后逃跑了。她真的不知道女儿到底什么时候死掉的。

结果卡洛琳·马丁被判刑七年,玛莉无罪释放。玛莉出狱后被住在科罗拉多州的儿子亚伯特接走,静静地渡过余生。卡洛琳在狱中过得并不好,常常陷入半昏迷状态,但醒来以后就接着歇斯底里发作;类似的状况太过频繁,终于导致她还是被转送到州立精神病院。

在1913年6月20日,她在一次发作后陷入昏迷,第二天过世。弗莱彻·史尼德据说后来又回到美国加州,在1955年以七十九岁高龄去世。

就这样,彷彿被诅咒了的瓦德洛家族从此不再见诸报端。但就凭这一连串令人目不暇给的故事,或许日后瓦德洛家族的故事会跃上大荧幕也未可知。

THE END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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