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妈...您在找什么？"赵志强冰冷的声音突然从背后传来。
2005年9月12日，山东某县一起骇人案件浮出水面。
村民王老汉捡到一张写着"救命"的纸条后报警，警方在赵志强家救出被囚禁的女孩，却意外牵扯出其妻子刘小芳的离奇失踪。
刘老太太在审讯室崩溃质问女婿时，只得到含糊其辞的认罪。随着调查深入每一条线索都指向骇人的可能...
01
2005年9月12日下午5点23分，山东某县公安局的走廊里传来一阵急促而凌乱的脚步声。
刘老太太踉踉跄跄地冲进审讯室，她花白的头发散乱着，几缕发丝被汗水黏在布满皱纹的额头上。身上的旧棉布衬衫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，深蓝色的布料在腋下和后背呈现出更深的颜色。
"赵志强！"老太太一眼就认出了坐在审讯椅上的女婿，声音嘶哑地喊了出来，那声音像是从她干裂的嘴唇里硬挤出来的。
她的双手死死抓住审讯室的铁栏杆，那个平日里见人就憨厚地笑着的女婿，现在戴着手铐，低着头不敢看她。赵志强的头发油腻腻地贴在头皮上，衬衫领口沾着不知是血迹还是食物的污渍，整个人散发着一种令人作呕的酸臭味。
"小芳呢？你把小芳弄哪儿去了？"老太太的声音开始发抖，她使劲拍打着栏杆，金属碰撞的声音在狭小的审讯室里回荡，"派出所的同志说你把她关起来了？是不是真的？"她的眼睛布满血丝，眼袋浮肿，显然已经很久没有好好休息了。
赵志强缩了缩脖子，嘴唇动了动却没出声。这个动作让老太太彻底爆发了。她突然往前一扑，要不是旁边的民警小王及时拉住，她差点就冲进去了。小王是个二十出头的年轻警察，脸上还带着青春痘，他显然被老太太的爆发力吓了一跳。
"你这个畜生！"老太太的眼泪一下子涌了出来，顺着她沟壑纵横的脸颊滚落，"我闺女走得早，就留下小芳这么一个孩子，你怎么敢...怎么敢..."她说不下去了，弯着腰直喘粗气，仿佛有人在她胸口压了一块大石头。
民警扶着她坐下，给她倒了杯热水。老太太没接，只是直勾勾地盯着赵志强："派出所同志说的那些事，都是你干的？"她的声音突然低了下来，但每个字都咬得很重，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。
审讯室里安静得能听见墙上挂钟的滴答声。赵志强终于抬起头，眼神躲闪着点了点头。老太太的身子猛地一晃，手里的热水洒了一地，滚烫的水溅在她的裤腿上，但她似乎感觉不到疼痛。
02
事情的起因要从当天下午说起。被关在赵家的女孩叫李梅，是邻村十六岁的中学生。那天下午三点多，她趁赵志强不注意，从窗户缝里塞出一张皱巴巴的作业纸，上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"救命"两个字。
纸片飘到院子里，被路过的村民王老汉捡到。王老汉今年六十八岁，是村里的老会计，戴着老花镜，视力却出奇地好。他捡起那张纸时，起初以为是哪个孩子乱扔的废纸，但当他看清上面的字迹后，立刻意识到事情不对。
"那字写得歪七扭八的，像是手在发抖。"王老汉后来对警察说，"我抬头看了看赵家，窗帘拉得严严实实的，但好像听见里面有女孩在哭。"
王老汉没有贸然行动，而是先去找了村支书。两人商量后决定报警，同时叫了几个壮实的村民在赵家附近守着，以防赵志强逃跑。
警察赶到后，在赵家的偏房里找到了那个女孩。房间只有五六平米，窗户被木板钉死，地上铺着一张脏兮兮的床垫，角落里放着一个塑料桶，散发着刺鼻的臭味。李梅蜷缩在墙角，身上的校服皱巴巴的，手腕上有明显的勒痕。看到警察进来，她先是惊恐地往后缩，确认是警察后才放声大哭。
经过审问，女孩说赵志强已经把她关了两天，期间对她做了见不得人的事。"他说如果我告诉别人，就杀了我全家。"李梅抽泣着说，声音小得几乎听不见。警察翻出刑法算了算，光是非法拘禁和强奸罪这两项，赵志强最少要坐十年牢。
03
刚开始，家里人都以为刘小芳是受不了丈夫干的丑事，一气之下离家出走了。
可日子一天天过去，村里去南方打工的人都回来了，还是没见到刘小芳的影子。刘母急得整宿睡不着觉，托遍了所有在外地的亲戚帮忙打听。她甚至去了县城的汽车站和火车站，拿着女儿的照片挨个询问售票员和司机。
"有没有见过这个女的？三十岁左右，大概这么高，嘴角有颗痣。"刘母的声音从最初的充满希望，逐渐变得沙哑而绝望。车站的工作人员摇摇头，表示每天来往的人太多，实在记不清。
实在没办法，她揣着积攒的香火钱，坐早班车去了镇上的普济寺。那是个阴沉的早晨，天空灰蒙蒙的，仿佛随时会下雨。刘母穿着一件褪色的藏青色外套，手里紧紧攥着一个布包，里面装着几张皱巴巴的钞票和女儿的照片。
普济寺坐落在镇子西边的山坡上，是一座有着三百多年历史的古寺。寺门前的石阶已经被无数香客的脚步磨得光滑。刘母一步步艰难地爬上台阶，膝盖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。
跪在菩萨像前，她一个劲地磕头，额头重重地撞在蒲团前的木地板上，发出沉闷的响声。她嘴里反复念叨着："菩萨保佑我闺女平平安安..."声音哽咽，眼泪滴落在面前的地板上，形成一小片水渍。
普济寺的慧明法师看到刘母脸色苍白、神情恍惚，主动走过来问道："施主，遇到什么难处了吗？"慧明法师六十多岁，眉毛花白，面容慈祥，声音温和而沉稳。
刘母像见到救星一样，立刻把女儿失踪的事原原本本说了一遍。她注意到法师听完后嘴唇动了动，似乎想说什么，却又把话咽了回去。这个细微的表情变化没有逃过刘母的眼睛，她敏锐地察觉到法师可能知道些什么。
04
"师父，您要是知道什么，求您告诉我，我女儿到底在哪？"刘母眼睛通红，声音发抖，双手紧紧抓住法师的僧袍袖子，像是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法师沉默了很久，最后长叹一口气："刘施主，有些事情已经发生了，谁也改变不了。"他的眼神闪烁，似乎在躲避刘母急切的目光。
刘母心里咯噔一下，更加着急地追问："师父，您这话是什么意思？我女儿...我女儿她..."她不敢说出那个最坏的可能性，声音哽咽得说不下去。
法师犹豫再三，压低声音说："你女儿...在很冷的地方。"说完这句话，法师立刻转身离开，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，仿佛害怕被继续追问。
这个发现让她心里发慌，她回到家在屋里转了一圈，最后停在厨房的大冰柜前。